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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启后宫十三钗

第五十七章

一场宴会,真真是让北临的大臣,吃了一肚子的瓜。

回了公主府,除却小荀子,玉寒遣退了所有下人。

容齐坐在椅子上,玉寒坐在他身旁,两人并不说话。

漫夭已经褪去易容,露出了那张倾城绝艳的脸来。

“皇兄,我不敢相信,方才大殿之上…”漫夭盯着容齐,指着玉寒,“你纵着她,让我做无忧的侧妃?”

漫夭的质问,让玉寒昨日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,瞬间涌了上来,“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是容乐?还是漫夭?”

“……”

“怎么?说不上来?”玉寒站起来,一步步迈向漫夭,极缓,极重,“我之前怎么不知道,你如此贪心?”

“我……”

玉寒拨开漫夭的手,道,“你来了北临,月湘亲自跑公主府,教你礼仪规矩,你上心了吗?你是不是以为,陛下可以一直护着你,即便你已经嫁了人,他也可以直接插手你夫家之事?萧煞和泠月拼着性命为你打掩护,难道就允许你罔顾他们性命,一次次与宗政无忧幽会了?”

漫夭被玉寒气势所摄,下意识后退,可玉寒并不打算放过她。“你将山河志交于宗政无忧,陛下可有说过什么?本宫是不是提醒过你,早日告诉宗政无忧你的身份?你和宗政无忧尚未大婚,就迫不及待巫山云雨,你可有想过,你那时不仅是漫夭,更是容乐?”

漫夭眼中湿意氤氲,看着容齐,“所以,皇兄,就由着贵妃,逼着无忧纳我为妾?”

容齐不语,冷眼看着她。这般对比,真的让他觉得,自己当初是有多么年少!

玉寒右手捏着漫夭的下巴,将她的脸转向自己,手劲之大,甚至让漫夭有一种骨头要被捏碎了的错觉。

“是陛下将你送上宗政无忧的床?”玉寒看着漫夭,眼神似是要刮了她,让漫夭瞬间脚底生出一股股凉意,“你与宗政无忧云雨之时,可有想过你的皇兄?想过我大启的女儿将来如何嫁人?”

“没有,统统都没有。你只想到你自己,想自己痛快!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,现在还来指责我们不留情面?”玉寒狠厉质问,让漫夭心颤,也让小荀子心惊。“若是你告诉了宗政无忧你是公主,若是你没有在两日前与他床上厮混,今日,你们便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!!!”

“陛下有没有告诉你,不用你找山河志?甚至将山河志送到你的手上,能让宗政无忧娶你为妻?这千般成全、万般帮忙到头来还要受你的指责?漫夭,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
玉寒松手,漫夭后退一步,看着红着眼眶的玉寒,默不吱声。半晌后,深吸一口气,漫夭自怀中拿出当日容齐送她的龙形平安玉,玉寒看着她的动作,瞳孔一缩。

漫夭冷笑了一声,松了手。而玉寒伸出去的左手,并未来得及抓住它。

叮当!!!

这声音,让玉寒瞬间回想起了剧中场景,左手握拳,心绪起伏间,右手甩手便是一个巴掌。

啪!!!

漫夭头偏向右边,左脸以可见色速度肿了起来,可见玉寒这一巴掌,有多狠。

小荀子站在容齐身边,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容齐坐在一边,也是瞪大了双眼,显然不敢置信。

“滚!!!”

玉寒近乎咆哮的吼出声来,也不管漫夭是何姿态,默默蹲下来,将已经摔成两半的平安玉,捡了起来握在手中。

锋利的棱角,划破了她的手心,鲜血顺着指缝,滴落在地上,晕开了血色花朵。可她好似无所觉,再无过多的动作。

“寒儿?”容齐一惊,本是镇定坐在一旁,瞬间便起了身走向玉寒,半蹲着扶着她的肩膀。

玉寒眼神茫然,有些发愣的转过头来,视线停在容齐的脸上。她的脸色苍白,在斜阳的暖色余晖下,也掩不住的苍白。

她这般模样,让淡然无波的皇帝陛下彻底慌了神,看着她的眼眸中,藏不住的担忧,“寒儿?”

“寒儿?你别吓我啊……”

可玉寒看了他一息之后,却是突然阖上了双眼,脑袋一歪,失了意识。

“寒儿!”

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怔愣着的漫夭,容齐抿了抿唇,将玉寒抱起来,扫了一眼自己从前宠在心上的妹妹,便直接绕过了她,大步离开。

“小荀子快去叫大夫。”

“喏。”

漫夭只觉浑身一冷。容齐看她的那一眼,再没了温度,仿若,她,成了一个陌生人。

因着玉寒自己就是大夫,所以容齐前来,并未带着随行太医。小荀子从府外请来大夫之时,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。

容齐坐在玉寒床边,脸色难看,眸色幽深。

玉寒抓碎玉抓的极紧,容齐自己拿了药箱过来,小心的掰开她的手,碎玉扎在玉寒的手心,鲜红的血液,将碎玉染得一片血红色。之前玉寒给他换药之时,他也曾仔细的看过。如今处理起来,倒也算熟悉。净了手,用干净的丝巾,按着伤口周围,将那碎玉,一点点拔出来,在血液流出来的瞬间,按压着,减少血流量。然后快速的上药,包扎。

玉寒的双手,白净修长,本是极其好看的一双手,可细看之下也能发现她手心不明显的几道刀伤。容齐摩挲着那几道细细的伤疤,心头一缩。寒儿,对不起,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,朕一定护好了你,绝不让你再受伤。

“陛下,大夫来了。”

容齐挪了挪位置,道,“不必多礼,快给她看看。”

“是。是。”那大夫战战兢兢道。

见大夫收了手,容齐将玉寒的手放回被子里,“如何?”

“陛下不必担心。”那大夫将脉枕放回箱子,道,“娘娘只是气急攻心,加之之前身体有所伤损,并未将养回来,才会导致心绪不佳,目眩昏迷,并无大碍。”

容齐松了口气,“可要给她抓些药?”

“草民给她开些补药就好。”那大夫见容齐态度并不似他的脸色,渐渐放下心来,“陛下,草民多一句嘴,还望陛下劝劝娘娘,不要思绪起伏太大,这对娘娘身体不宜。”

“朕知道了。”容齐摆了摆手,让那大夫退下,去开方子。

殿内只剩了容齐与玉寒。容齐看着她沉睡的面容,闭了闭眼。

玉寒醒来之时,已经是半夜时分。殿内点着几盏小灯,光线昏暗,倒也让她不会感觉到刺眼。月湘和白雪正坐在床边,看她醒来,欣喜道,“寒姐你醒了?”
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
“陛下派人找的我们。”月湘看着她,眼含担忧,“寒姐,发生了什么?大夫说你气急攻心。”

玉寒身后垫着靠枕,神色恹恹,“和漫夭吵起来了而已。”

月湘一顿,“是因为侧妃之事?”

玉寒点了点头,“是啊。”

“她不满意现在的结果?”白雪看着玉寒的脸色,问道。

玉寒沉默了。不论是谁,都不希望自己是心爱男人的妾,即便他的妻子并非是他心上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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